【图奈】荆棘戒指

【图奈】荆棘戒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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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期关于奈费勒的风言风语在城里流行起来:新上任的维齐尔大人其实心中有个求而不得的白月光。

刚联手解决掉阿卜德把奈费勒推上维齐尔之位就听到这样的传言,阿尔图心中一阵烦躁,干什么啊奈费勒怎么这么招人惦记?先是来个男妓的传闻,现在又来了个白月光,再下一步是不是准备开奈家大院?民间传的倒是有模有样,如果不是每晚悄悄催眠他操他的是我险些都要信了。想到这里阿尔图唉声叹气,抓起手里的花束:他有白月光、他没白月光、他有白月光......

“我们现在在最快乐的地方你能别愁眉苦脸的吗?”一边说这话奈布哈尼一边把身体链往身上串,今天他进行了充分打扮,每一根发丝都散发着玫瑰精油的香气,为了折纵欲卡阿尔图被兄弟抓来参加了选美比赛,此时正在后台花枝招展孔雀开屏的男嘉宾中候场。

满心纠结的阿尔图不能保证自己待会儿还能拿出最闪耀的姿态参加选美,有气无力道:“我最近有些烦恼。”

“关于心上人的?”奈布哈尼往脸上抹香乳,在阿尔图瞪大的双眼里暧昧一笑:“别装了,除非是已经心有所属,否则怎么可能在这么多美人的包围下愁眉不展?”

“不是心上人!”阿尔图严肃纠正:“一下想起来了而已!”

“不是就不是吧。”奈布哈尼倒是懒得斗嘴:“不过我要提醒你,待会如果就带着这个表情上去大概率不会被女孩子喜欢哦。”

说得也是,阿尔图转头对着铜镜一笑,笑得比哭得还难看,别说欢愉之馆挑剔的美人们了,估计贝姬夫人见到了都嫌弃。这选美没啥意义,阿尔图抹了把脸,随手把鲜花往奈布哈尼手里一丢:“送你了,我不参加了。”

“真的?”奈布哈尼魅力+2,一挑眉:“你不参加当然最好,毕竟所有男嘉宾里只有你稍微有点竞争力,不过确定要放弃这么好机会?”

“就当我现在要去解决个非常重要的事吧,”阿尔图感觉自己像得知妻子出轨慌忙准备回家的丈夫:“你加油。”

“会的兄弟。”奈布哈尼露出个大笑:“别担心,如果你没追到‘心上人’,比赛胜利后的聚会我会给你留个位置的!”

阿尔图朝着身后竖了个大大的中指。

群龙无首的日子里奈费勒一般都会出门接济穷人,刚到贫民窟远远就看到固定施粥的地方已经排起长队,然而此时正在施粥的人却不是奈费勒,而是他身边几位眼熟的仆人。阿尔图这下感觉脑袋被打一拳,有种开玩笑回家抓奸还真抓了个现行的荒诞感:奈费勒施粥从不假借他人,哪怕那细胳膊细腿的轮个勺都会抖也一直坚持站在队伍最前端,连这么重大的事都吩咐仆人做了,那正主这会肯定是在做更重要的事了。

什么重要的事是跟我不能说的??回过神来时阿尔图已经冲到仆人面前,就差摇晃对方肩膀逼问:“快说你们主子去哪了???”

“奈费勒大人好像有些身体不适到后面小屋里歇息了。”可能是突然跑出来的杀吃草老爷面色太恐怖,仆人支支吾吾很快回答了问题:“去了有一小会了。”

阿尔图放开了仆人,挥了挥手跑到小屋去了。

贫民窟的小屋空间狭窄光线很暗,多数时候只用作摆放杂物,推开门时一阵潮湿发霉气息扑面而来,大概有段时间没人用过了。打开门时因为屋内太黑差点摔了一跤,还没来得及抱怨就听一阵低沉的声音传来:“谁?”

“是我,”阿尔图小心翼翼探索着周围,该死这都没个灯什么的吗?“听仆从说你身体好像有些不适,我过来看一眼。”

“阿尔图......?”似乎没料到他为什么会突然过来,奈费勒声音放松了一些,但很快又严肃起来:“我没事,现在请您立刻离开,然后关上门。”

真要没事怎么可能是这反应?阿尔图完全不听,摸到只蜡烛恢复视野后直接上前:“别装没事了,我听到你声音都......你怎么了?”

这显然不是普通“身体有点不适”能引起的,奈费勒正缩在角落里,很没安全感抱住自己蜷成一小团,蜡烛隐隐约约的光下能看出他的脸非常红,整个人大喘着气额角还有细密汗水,黑发黏在他的脸上,整个人像刚出笼的小包子,吓得阿尔图赶紧冲上去扶住了他,就这么一点微小的触碰都能感到对方抖了一下。

“......你的‘身体不适’最好不是突然发情了。”并非未经人事的小男孩,触碰到奈费勒时那灼热的体温已经说明了一切:“是谁给你下的药?”

“我不知道......也许是阿卜德残党?”奈费勒有些虚弱靠在阿尔图怀里,“午间吃饭时感觉水有些不对就没喝了,应该没摄入太多。”

“那当然啦大善人奈费勒,”阿尔图翻个白眼:“如果下药的今天不是想看你出丑而是想直接毒死你,毫无防备的你这会儿已经是具尸体啦。”

敌人显然有备而来,估计是想让清高正直的维齐尔在施粥时当着众人面发情颜面扫地,可奈费勒现在的样子显然也无法在众目睽睽之下离开,阿尔图叹了口气,凑上前问:“能坚持吗?”

“......也许能?”奈费勒现在说话几乎用的是气音:“您可以先放手。”

阿尔图收回了扶住奈费勒肩膀的手:“有时候我不知道你在逞强什么。”

“不是这只。”虽然虚弱也能听出奈费勒声音很无奈。

“哦。”阿尔图收回了已经摸到奈费勒腿根的那只。

以奈费勒的意志力而言熬过一场情欲并不是什么难事,然而近日一直困扰着他的春梦与奇怪的身体确使他的意志力变脆弱了,他抱紧双臂,却有一个声音叫嚣着想被触碰想被填满,阿尔图不就站在旁边吗?又或者自己疏解一下吧,没人会为难一个中了药的可怜人的,哪怕他平时是什么禁欲教团精神领袖......诱惑不断回响在脑内,奈费勒咬紧牙关,指甲把裸露在外的手背都抠破皮。

阿尔图叹了口气主动走上前重新把对抗欲望的人圈进怀里,安抚:“我用手帮你好吗?只用手。”都已经到这种地步了也不肯朝周围人求助,再忍一下真怕他憋出病。在奈费勒有些抗拒的表情中阿尔图拉开了他正在自残的手灵巧解开腰带,开什么玩笑我都不敢留痕的身体你自己先给抓破了,我不吃了大亏?

奈费勒性器已经完全勃起,顶端渗出清液,让他下体湿漉漉的,几乎没怎么挑逗已经让奈费勒哭喘着去了一次,精液打湿阿尔图手心。这让清高正直的政敌有些崩溃,抗拒地推着阿尔图胸口:“别......”

“这么什么好丢人的。”阿尔图试图让这个行为正当化:“你只是中了药,而我在帮你解药,很合理。”

听到这句话奈费勒有些自嘲垂下眼,倒是安静下来,推拒改为了搂住阿尔图肩颈:“......那你快一点。”

给奈费勒缓解欲望这事阿尔图有些太车经熟路了,他早就摸清了对方身上每一个敏感点,短短一会儿已经让身下人射了两次,欲望得到排解后的奈费勒清醒了一些,终于开始思考刚刚就感觉不对劲的地方:为什么阿尔图这么熟练?好像对自己的身体了如指掌。每个敏感点都被精准抚弄,简直是玩了很多遍一样......这些是他在其他男妓身上摸索出来的固定公式吗?男人的身体都相差无几吗?

刚有一些苗头脑内思绪又被快感所打断了,阿尔图轻轻搔刮会阴柔软红肿的皮肉,这处被碰到让奈费勒无法控制并上腿,怎么会这么酸胀又这么舒服?无法控制快感的人受不了这样的挑逗,微微抬起身自欺欺人把脸埋进奸淫自己的人怀里。

阿尔图计划速战速决精准挑拨着奈费勒身上每个脆弱地,这还是他第一次和非催眠情况下的奈费勒干这些事,不用担心会留下痕迹,也不用担心对方忽然醒来。尽管这时的奈费勒因为害羞已经像鸵鸟一样埋起了脸看不到他的表情,可这幅无意识依赖着自己的样子还是让阿尔图十分心满意足,这是清醒状况下的奈费勒,被触碰就会害羞,被摸到敏感点会小心翼翼地叫,当忍受不住过量快感时还会用手悄悄抓住自己衣角,好鲜活,好清晰。一直以来把玩傀儡时那种不真切的感觉此时消失殆尽,尽管奈费勒还穿得严严实实只解下腰带,尽管他不满时会有些生气小声抗拒,尽管昏暗蜡烛下什么都看不清......可这场擦边比以往任何交合都更色情,如滚出山口的岩浆熨烫着阿尔图的心。

好想亲他哦......冒出这个想法的阿尔图缓缓低头,就在这时外面突然传来敲门声打断暧昧,屋内两个人同时一僵,像干坏事被发现的小孩般紧张。

“屋里有人吗!?我要开门啦!”一阵轻浮的声音传来,像笃定这里有人一样,能听到门把手开始转动。

“谁允许你不请自入的?”赶在那人推门而入前阿尔图开口制止了:“现在这里被我征用休息了,你另寻他处吧。”

“阿尔图老爷?”对面认出了这个声音,应该从前见过,大概是阿卜德手下不太显眼的小喽啰吧?得益于杀吃草老爷赫赫威名,对方确实不敢继续开门,有些讨好道:“哈哈我是来找人的,请问阿尔图老爷那边、那边还有别的人吗?”

阿尔图垂眼看着怀里僵着身的奈费勒,开口:“没有,只有我一个。”

“真的没有吗?”对面不死心,一个劲暗示:“可我刚刚分明听到里面有别的声音......”那暧昧不清的水声和喘息,只要是个人都不会认错。

“没有人。”阿尔图笑着回答:“是一只发情的母猫,哑着声在喵喵叫呢。”得到奈费勒狠狠一掐。

“阿尔图老爷......”这人还不死心,却被冷声打断:“你的意思是我藏着人吗?还是说你想亲自进来看一眼?”

听得出阿尔图声音明显降低一个度,残党有些慌张了:“不是不是,这哪敢啊哈哈?”谁知道一进去对方会不会突然掏出张杀戮!阿卜德就是这么死的!

“那就滚吧。”听得出这句话已经隐含怒气,对面最终连滚带爬跑了。

奈费勒松了口气。

“猫叫春的声音比奈费勒大人难听多了,”阿尔图偏在这时凑到他耳边调笑:“那个年轻人一定知道发生什么了,他会到处说的,说奈费勒大人躲在黑屋里与阿尔图大人纠缠不清,说不定正在上床,他一开始的目的就是这个,让你名声扫地。”

奈费勒挣扎着想爬起来,咬牙切齿:“必须、拦住他......!”维齐尔施粥时躲在黑屋里纵欲,这件事传出去将十分不利于民众支持度。

“开玩笑的啦。”阿尔图笑吟吟:“来之前我已经嘱咐了你的女侍卫警觉每个路过房间的人,这会他应该已经被抓住了吧?刚好我还有张石杀戮马上到期了。”跟他主子一个死法,惊不惊喜意不意外?

奈费勒重新软下身,大起大落让他心跳快冲出喉咙:“你真的是个混蛋。”

“你喜欢混蛋这么对你。”阿尔图用手将奈费勒刚刚因紧张而射出的精水抹到他小腹上:“你射了。”

折腾半天奈费勒体温恢复正常,阿尔图用手帕接住精液清理案发现场,熟练到像每天都在干这事。

“马车已经叫好了。”清理完毕,阿尔图扶起已经整理好穿着的政敌:“走吧,今天先回去。”

双腿还有些无力,奈费勒只能接受阿尔图的搀扶离开灰暗的小屋,好在外面半黑已经没什么人了,行踪并未被发现。

一上车奈费勒就没骨头一样缩到坐垫上,显然是累坏了。

“现在这个点没人会看到了,可以先送你回家。”奈费勒对马夫吩咐,然后随手拿起坐垫上一本书看起来。

“《虚伪的自由》......说真的,你到底要多喜欢这本书?”阿尔图震撼了,居然还买了两本,一本拿来夹小纸条一本留着继续看吗??

“这本书很好,虽然不指望您能看懂,不过还是建议阅读。”就算刚刚才经历一场情事奈费勒依然有力气继续斗嘴。

“自由如何虚伪?”阿尔图撑着下巴瞥了眼封面:“如果每天吃饱喝足自以为快乐自由的活着,对大多数人而言不也够了吗?”

“虚伪的自由就是一叶障目。”奈费勒辩论:“你活在一个掌权者想让你看到的世界里,一切都是被束缚的:你没有高声谈论某些事情的勇气,也没有自由选择自己做某件事的能力。当所有都构建在谎言之上时,被蒙蔽在‘自由’里的人被束缚着,构建出‘自由’假象的人亦被欺骗着,没有人能真正获得自由。”

构建在谎言之上,所有人都被欺骗的世界吗?阿尔图突然鬼使神差问了一句:“如果自由可以用谎言构造,爱能否也是虚伪的呢?”

好像有些奇怪阿尔图为什么会问出这些问题,奈费勒呆了好半天,对着书沉默一会,肯定道:“不,爱是无法作伪的,爱只能是虚假的。”

“难道爱不可能建立在谎言上吗?”阿尔图看着奈费勒指间的荆棘戒指,感觉心底空了一大截。

“那只是骗来的幻影,像海市蜃楼一样一戳即灭。”仿佛想起什么一样,奈费勒有些怅然:“虚假的爱情只能带来一时的欢愉,当谎言散去注定一片废墟。”

“原来如此啊。”马车停下了,阿尔图还看着奈费勒的侧脸久久没有动作。

可是我好像爱上你了,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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